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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loh (loh)                                             看板  KoreaDrama
 標題  Re: [情報]《成均館緋聞》原著小說部分翻譯
 時間  Mon Aug 23 14:41: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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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http://hi.baidu.com/haimenhaidan/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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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申把允熙帶到最高的一顆銀杏樹下,幫允熙爬到樹枝頂端,然後自己一起坐在上邊,
兩人一起看月光,看整個成均館的全景,聽成均館的呼吸聲。允熙試探載申那天抱自己
回去時有沒有發現什麼,載申說沒有,他想起允熙那個'大物'的稱號一直笑個不停。)

“為什麼笑成這樣?”

“我是在笑剛剛賭場上…。哈哈哈!”

“你說自己去賭場是撒謊吧?”

“咳,咳咳!嗯?為什麼這麼說?”

“佳郎兄說的。桀驁師兄不是出入那種地方的人。”

“你這家伙只要是佳郎說的,就算他說花生是大豆你也相信是吧。他媽的!”


突然發脾氣的載申一下子踩著樹枝跳下來落到地上。允熙也慌張著想要下來。
但是他嘩地轉過身回頭看都不看一下走了。


“桀驁師兄!把我弄下來啊,怎,怎麼下去啊?”她慌張地說。

他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她說。

“要是從那裡跳下來的話會殘廢的。”

“所以啊,借肩膀給……。”

“我什麼時候答應會幫你下來了?”

他轉身走了。

“桀驁師兄!”

他又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只是扔下一句話。

“對了!這大成殿的樹是不能隨便爬的。如果不想受罰的話就小心一點吧。”

“什,什麼?桀驁師兄!”


他完全不理睬允熙著急地叫喊真的走掉了。她又不好大聲喊,只能在樹上乾著急。
上來的時候沒覺得,這樣往下一看,地面怎麼這麼遙遠。

“我就說他怎麼突然這麼親熱。別讓我下去,不然我一定要踹你一腳!”

允熙咬著牙下定決心。

 

載申回到東齋,發現善俊像在等誰似的在院子裡踱來踱去。兩人都看見了對方,但是
好一陣沒有張口。載申先打破了沉默。

“我回來了。打聲招呼吧。”

“是,上次……。”

“不是我先打你的嗎?所以我先道歉?”

“不是,是我應該道歉。”

“反正我不是因為你才不回來的。只是正好有事。”


善俊先對他微笑了一下。同為男人的載申看來也覺得那是無比俊秀的臉。

“長得真不錯,該死!現在還不睡幹嘛呢?”

“一覺醒來發現大物公子不見了,所以出來看看。”

“你怕誰吃了他不成?比賽以後,女人們對他的熱情好像更高了?也是,
鞋子好好地在那,人卻不見了,你這麼想也是應該的。”


善俊沒空跟他開玩笑。明明就是他把他帶走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一起回來。
在這大半夜的到底把他扔哪兒了。


“他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

“他在哪裡!”

“為什麼問我,你就這麼肯定我知道?”

“他在哪裡!”

善俊的聲音比冰刀還冷漠鋒利。


“看來你一直醒著啊。誒!把他掛樹上了。”


他猛烈抓住載申的胳膊。

“樹?哪顆樹?”

他的眼神更加凶猛。載申甩開他一邊往房間走去一邊說。

“你自己看著找吧。是一個人下不來的樹。”

載申進房間把門掩上躺在被子上。心情很不爽。

“佳郎也知道真相嗎?不會的,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那麼著急地尋找只是出於本能而已,
像指南針一樣,陽肯定會被陰吸引。我之前也是那樣。啊啊,要告訴他嗎?該死,
就算把舌頭咬掉也做不到。反正實力比不上他,只能以卑鄙的手段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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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俊飛快地跑向明倫堂。在巨大的銀杏樹和冬青樹下轉來轉去小聲的喊著允熙,可是
沒有回答。一個人下不來的樹?這泮宮最高的樹應該在大成殿。他立即往那裡跑去。

允熙發現了善俊。這時間他怎麼會在這裡?瞬間,她忘了要喊他。她怕他發現睡著的時候
自己對他做的事。

“大物公子!大物公子!”

他在大樹下轉著,小聲地喊。允熙一下子回過了神。

“佳郎兄!這裡!”

雖然她的聲音像螞蟻一樣小,但是他還是遠遠聽見了。然後走到那顆樹前。

“佳,佳郎兄。你沒有睡著嗎?”

“睡了一會兒醒了。貴公突然不見了,我很擔心就再睡不著了。
  何況人不見了鞋子還在。”

真是萬幸。他沒有發現。允熙放下心說。

“跟著桀驁師兄過來的就成了這樣。你看見他了嗎?”

“恩,他回房了。快跳下來吧。我會接住你的。”

“但是弄不好你也會受傷的。”

“你不相信我嗎?”


允熙無言地往下看著他。他也無言地抬頭看著她。

平時在地面上時無法隨便看的人就只有善俊。平時只能仰望的人以這個角度看,
似乎有了全新的感覺。


“桀驁師兄說得沒錯。只要是你說的話,就算說花生是大豆我也會相信。”她笑著說。

善俊內心很不安。在月光下閃耀的她好像仙女一樣,他害怕她會就這樣飛走。
所以著急地喊道。

“快點跳下來!”

她揮動翅膀飛了起來。但是她的身體沒有飛向天空,幸運地落入了善俊的懷抱。重重地!

?!

發出兩人身體撞擊的聲音。善俊抱著允熙摔倒了。

“沒事嗎?”
“沒事嗎?”

兩人同時問道。但是兩人沒法再說下去,像石頭一樣僵住了。
因為允熙的身子壓在他身上,而臀部正跨坐在他腰上。兩人的臉同時紅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壓著他的胸口撐起身子。

但是情況變得更狼狽了。這樣坐在他腰上不是很像騎馬嗎?
而且她臀部下雖然穿了幾層薄薄的褲子,可是正好坐在了他的那個地方。那感覺強烈到
好像穿透自己的身體一樣。她全身麻痹無法動彈。

善俊也很驚慌。為了撐起身子他抓住了她的腰。但是姿勢變得更加尷尬了。
更讓被壓在下面的他驚慌的是,那裡的狀態。

兩人眼睛對上了。為了掩飾各自的內情,用力裝蒜著,盡量泰然地笑道。

“沒受傷嗎?”
“沒受傷嗎?”

兩人又同時問道。然後用同時點了一下頭。允熙這才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地上。
善俊也為了不讓她發現自己身體的狀態,轉過身坐好。

“快,快回去睡覺吧。太,太晚了。”

允熙慌慌張張地起來,善俊抓住了她的手。

“再坐一會兒。”

這只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是能站起來的狀態。允熙不知道他的內情,驚慌地問道。

“你受傷了?哪裡啊?”

“不,不是,不是因為受傷……。啊!星星太美了,想看一會兒再走。”

雖然是慌亂中扯的借口,但是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天空,漆黑的空中
擠滿了星星。

“啊啊!真的很美。從上面看地上也是,從地上看天也是……。”

看著星星的兩人不知不覺背靠背坐著,分享著彼此的體溫。在這麼幸福的時刻,
月亮漸漸無情地西斜。

“願望你要什麼時候說?”

他的嗓音有種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話語還是昵語的甜美。

“什麼願望?”

不知是否因為不是面對面而是背靠背,兩人心裡很平和。

“不是向月亮,而是向我乞求的願望。”

不要見芙蓉花。他希望她的願望是這個。他希望她為自己的心制造一個借口,
不想見女人芙蓉花而想和這位美麗公子在一起的心。

“我的願望是,在遙遠的將來,我們離開成均館以後,你不要忘記我。
  我許這個願望吧?”

“這個不行。因為就算你不許這個願,我也不會忘記你。”

因為我無法忘記你。因為就算黨派不同,我們以後也會一直在一起。

“貴公為什麼總是給我們之間定下時限呢?好像出了成均館我們就再也不能見面似的。
  好像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在這裡的短暫時光似的。”

“……因為世界上的事情很難預料。”

“許其他願望吧。”


要不要讓他不要再見芙蓉花?哪怕是編個假的借口。不,那是不行的。太幼稚了。
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對人的心意許願。不管這個男人是走向芙蓉花還是走向貂蟬,
有阻止權利的除了他本人以外再沒有別人。

“那個不行的話,我現在還沒有要許願的事情。”

“那就留著吧,10年或者30年後再用。那個願望沒有時限。”

允熙閉上了眼睛。因為星星太過耀眼了。她小聲地重復道。

“10年後,30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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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一次允熙在婢僕廳洗澡,載申不知去哪裡受了傷回來。允熙在婢僕廳的倉庫
幫他止了血,並答應他不告訴任何人。上次和允熙打架的下齋生炳春捕風捉影亂傳謠言。
不知何時開始,大家看允熙和載申的眼神都怪怪的,勇河覺得很不對勁就去向別人打聽,
結果別人告訴他允熙和載申兩人搞BL,還說得有聲有色,說允熙和載申半夜手牽手出入
大成殿,昨天晚上還有僕人看到允熙在明倫堂的院子裡坐在某個男人身上。勇河聽了
又氣又急,罵道:“到底這些家伙背著我在搞些什麼啊?”別人還說載申本來樹敵就多,
這次老論肯定會抓住把柄,把他和允熙趕出去的。

勇河急得不得了,決定去找善俊商量。這時善俊也被一群人圍著說允熙和載申的事情,
善俊聽了很冷酷,說要把他們這種羞恥之事萌芽之前扼殺掉才行。他讓大家召集開會,
商量這件事。勇河看到他這個樣子以後很驚訝,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扇動別人開會。
但是一會兒勇河就想明白了,突然覺得善俊很厲害很可怕,之前真是小看他了,要是
得罪了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善俊和勇河找到允熙和載申,告訴他們情況後,集合的鐘聲響了。善俊向開會的地方走去
,勇河說大家先對好一下說辭,先聽聽允熙和載申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善俊說
“風動樹就會動,風止樹就會止”,只要解決風就好。

會雖然開了,可是大家居然都沉默,好半天都沒有一個人開口。載申在那邊打哈欠,
不耐煩地催促。)


東掌議看了看西齋的臉色說。

“這真是個尷尬的事件。在這裡居然發生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是事件,應該是傳聞吧?請注意措辭。”

被善俊鄭重的語氣嚇了一跳,東掌議畏縮了一下馬上又鎮定下來。

“啊,是……,傳聞!是傳聞,目前為止。我們先來從頭到尾理一下這次事件,不是,
這次傳聞。”

話音剛落載申就大聲喊道。

“我不是!不知道金允識是不是男色,但我絕對不是!”

恩?他現在是想出賣同伴獨活嗎?允熙也提高了聲音。

“我也不是!這傳聞真是太冤枉了。”

四周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哪有犯人會說自己是犯人的?”

“大家安靜,請提起這案件的西齋上色掌先整理一下傳聞。”


按照東掌議的指名,上色掌站了起來,開始念紙上寫好的長文。和勇河轉述的傳聞沒有
多大差異。他念完坐下後,善俊像等了好久似的站了起來。所有人抬起頭看他。

“大體聽說了傳聞的主要內容。所以這傳聞要成為事實的話必須要有證據。先從婢僕廳
的開始。有證人能證明那天親眼看到兩人在婢僕廳出現嗎?如果沒有的話,就是有人
為了加害他們故意傳播謠言,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沒有人站出來。那些下齋生們互相看著眼色,卻一個都不出來。於是儒生中間亂哄哄地
喊了起來。

“什麼啊,沒有人嗎?時間還挺具體的,不可能沒有人看見吧。”

“就是。我聽說上儒中間有誰看見了才相信的……。”


這樣下去盛好的飯要撒了。他們只是想傳播流言,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還開起了大會。因為都不想出頭,各個都看著地上。其中載申盯著他們的眼神也是原因
之一。善俊轉向了雙手顫抖地允熙,問道。

“金允識!那天晚上,你去了婢僕廳嗎?”

“是,去是去了…….。”

“你只要回答去還是沒去!”


好可怕。打斷她的借口追問的他真的很陌生。雖然平時善俊也很莊重,但是那莊重中
又蘊含著溫柔,可是現在的他完全沒有。

“去,去了。”

允熙低下了頭。這樣下去只能承認謠言了嗎?

“那麼下一個。文載申,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去婢僕廳?”

“恩,去了。所以想怎樣?重要的不是我們有沒有去婢僕廳,而是有沒有親眼看見我們
脫光衣服幹那種事的場面,不是嗎!”

“那種時間在婢僕廳的話,不用看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炳春急忙喊道。善俊轉向他尖銳地問道。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親眼見到他們做那種事是吧?”

“恩?是,是的……,但是我確信他們進了婢僕廳的倉庫……。而且聽到了倉庫裡邊
桀驁儒生的聲音,還有……。”

善俊看向下齋生們,很端正地微笑,說道。

“照下齋生的說法,所有半夜進入婢僕廳的人都在做那種事嗎?意思是不用看就知道
是吧?那麼同一時間出現在哪裡的下齋生也是一樣,是在集體做那種勾當嗎?”

“怎麼可以這麼說?太沒道理了……。”


突然勇河爆笑出來。雖然善俊是問了攻擊,但是從那文雅的嘴裡冒出這樣的詞還是
很搞笑的。他咕咕笑著,好不容易忍住後,搭腔說。

“哈哈!照這麼說,那我也是做了。因為我經常半夜去婢僕廳。哈哈!浴房離西齋
比較近去那邊太麻煩。所以去了那裡洗澡。喂!你!”

勇河突然用手指向一名東齋生,繼續說。

“看來你和我是做那種事的關系。上次不是一起在那兒洗了嗎。喂!還有你也是!
你不是和旁邊的那個儒生一起在那邊洗過衣服嗎?如果說進婢僕廳的話就一定是做那種事
,你們也是一樣。喂,西齋的那位!你不也說過婢僕廳比浴房方便嗎!

勇河硬是把傳聞和日常生活糾結到一起,搞得大家都暈乎乎的。原來偷偷用婢僕廳的儒生
居然這麼多。所以才會鬧鬼嘛。

西齋的上色掌突然站起來喊道。

“請不要模糊事件的本質!兩人那個時間進倉庫的理由到底是什麼!洗澡或者洗衣服的話
在井邊不就行了嗎!”

載申無視他的話,死盯著下齋生們說道。

“我倒是更好奇那種時間西齋下齋生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所,所以,因為聽說那裡鬧鬼,我們就想裝鬼嚇嚇金允識,不是,只是想和他
開開玩笑。”

上色掌又抬高了聲音。

“不要老是轉移話題。問題關鍵是你們兩個人!文載申閉嘴,金允識你來回答!
兩人在倉庫裡做什麼?”


做什麼?允熙看向載申。他叮囑過自己好幾次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允熙開不了口,在金允識的名譽和朋友義氣之間猶豫。儒生門開始猜測傳聞是真的。

“我們大物太講義氣了,所以說不出口。”

載申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人們把視線從允熙那邊轉移到了他身上。

“那天晚上,我也和下齋生們一樣,想裝鬼嚇嚇他。”

“不要說謊!你以為這樣就能混過去嗎?”

“就你們能裝鬼,我不行啊?”

“不要說謊!”

“我沒說謊,怎樣?我就從頭到尾說一下吧。那天晚上,我過了好幾天才回來了,
居然沒看到大物。所以猜想他肯定是又去婢僕廳像個丫頭似的洗澡洗衣服去了。
我離開泮宮之前不是和佳郎打架了嘛,所以心氣一直很不爽。”


他們兩人互相揮拳頭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氣氛變得大家都很相信的樣子。載申的話
刺激了所有儒生的好奇心,他繼續說道。

“……所以覺得和大物一起回房間會比較好一點,然後去了婢僕廳,啊!所以就很想
試試他的膽子。又加上平時人家都說他的那東西很大,我就更好奇了。”

所有儒生都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問題,不只是泮宮中的儒生,泮村和長安的女人
都很好奇。如果處在那種狀況說不定自己也會這麼做。

“……悄悄地,像鬼一樣翻越了婢僕廳的圍牆。但是,啊,那個家伙發現動靜後
消失不見了。哈!我應該就此作罷的……。”


他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已經沉浸在裡面的儒生們很好奇後面怎麼了一直催他往下講。
他無可奈何似的嘆了口氣說。

“……我就進了倉庫。因為只有那裡能藏人。但是,居然沒有。而且那裡真的像鬧鬼
似的陰森森的。這時外面突然有什麼奇怪的腳步聲。”

“啊哈!大物肯定不在倉庫裡,是你猜錯了,對吧?”

勇河適當的參與讓故事變得更吸引人了。載申搖著頭說。

“不是,那倒不是這樣的。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就喊‘是什麼家伙!
幹嘛像小偷似的偷偷摸摸’!然後那腳步聲就滴溜溜跑了。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就想婢僕廳怎麼那麼多腳步聲。不是鬼才怪,於是打算快點出去,這時……!”

“這時,怎麼了?”

“……突然我旁邊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的鬼……,梆!”

儒生們慘叫起來。集會的氣氛已經被載申變成說書的氣氛了。

“後來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啊,當場暈過去了唄。但是那個鬼居然死命打我把我叫醒了。我起來一看
那不是鬼,居然是大物。換句話說就是我被大物耍了。”


這個人怎麼能把謊話說編得這麼溜?簡直比事實還有趣。除了省略他受傷的部分以外
基本上都是真的了。允熙也幫腔道。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聽到有人翻牆我就想是不是小偷或著強盜,趕緊躲進了倉庫。
頭髮散開是因為之前在洗澡,身上又是濕的衣服穿都穿不上,一邊穿一邊躲就倒在了
草堆上,頭髮上無意間插上了很多稻草。還有拼命打他把他叫醒是因為,想到這樣的機會
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此時不打何時打,稍微有點泄憤心理……。”

“就知道是這樣!我就說怎麼打這麼大力。待會兒有你好看。”


打桀驁的機會?那麼當然要打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大物的話真是太正確了。
上儒們完全相信了他們的話。

勇河趁機問道。

“就為了這點事你就不讓大物說出去?”

“什麼就這點事啊?我堂堂文載申居然因為怕鬼暈過去,傳出去不丟死人了!
所以我就威脅大物不准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啊!當然不能說出去,以桀驁的個性會想要讓別人知道嗎!上儒們腦海裡想像著載申
被嚇暈的樣子,拍掌大笑起來。天下無敵的桀驁居然因為怕鬼暈過去,想想就痛快和
搞笑啊。勇河又問道。

“但是那幾個腳步聲是什麼啊?真的鬼嗎?”

“我本來也以為是。但是現在才明白過來。喂!下齋生!那時候聽到我的聲音了是吧?”

臉色慘白的下齋生們好不容易點了一下頭。

“那麼那些腳步聲就是那幫下齋生的?真是!”

勇河看出來集會大概能混過去了。安心地小聲對載申說。

“但是這說話的樣子不太符合你的風格啊?”

“不過就是表演了一下市井說書本事而已。”

“噢!這個主意不錯。下次要單獨聽你說說了。”

“我瘋了不成說給你這家伙聽?”

兩人一來一去,儒生們更加相信這些傳聞都是謠言而已。集會正要散場的時候,
善俊突然有力地說。

“等一下!集會還沒結束。大成殿的傳聞也要確認一下。”


他想徹底撲滅哪怕是那一點點火種。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以後會留下後患,這種事情
他看得太多了。如果現在不徹底消除這些謠言,那麼將來允熙出仕以後,這些謠言也會
跟著她。再加上她的外貌,這件事會變得更加危險。

現在謠言傳成這樣也是因為這些原因。

西掌議回過神站了起來,對著明倫堂下面站著的守僕問道。

“昨天晚上,你確信看到在大成殿銀杏樹下金允識騎在文載申腰上了嗎?”


之前這位守僕到處在外邊說這個傳聞,但是現在突然明白這種情況下如果隨便回答的話
很可能出大事。

“看是看到了。但是只是看到金允識儒生而已,下面的那位是不是文載申我不敢確定。
但是下面一定是一個男人。我可以發誓。”


允熙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如果現在說那個人就是善俊的話謠言更加不知道要傳成
什麼樣了。也很難逃脫亂攀大成殿樹木的懲罰。但是善俊卻以非常平和的嗓音舉起手說。

“那個男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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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就是我!”

明倫堂裡像潑了盆冷水一樣寂靜。這麼多人坐在這裡卻一點呼吸聲都聽不到。
允熙低下了頭。她內心無法坦坦蕩蕩,只能保持沉默。雖然這是事實,他只是抱住
從樹上掉下來的自己,其他什麼都沒有做。但問題是這個會不會成為潛在的傳聞。
允熙正擔心著,西齋和東齋同時大聲喊起來。

“您現在是為了掩蓋傳聞舍身成仁嗎?”

“佳郎絕對不是這種人,我們可以作證!請您取消剛剛說的話!”


載申骨碌爬起來哇啦哇啦喊道。

“呀,你們這些臭小子!那麼荒誕的謠言都相信,佳郎自己承認的話你們卻不信?
怎麼可以這麼差別對待?啊?你們都死定了!”

“佳郎和桀驁你能一樣嗎?”

“什麼和什麼?呀,西齋的老論們!不是,就算你們都是老論,喂,住在東齋的小論們!
你們又怎麼了?佳郎不是那種人?呀!開什麼玩笑。”


老論派中的一名儒生坐著很有自信的喊道。

“但是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桀驁和大物進了大成殿!我可以作證!”

“沒錯,我是去了。但是被大物坐了腰的人是佳郎啊,不是我!”


允熙再也忍受不了了,霍地站起裡喊道。

“不要再說了!不管是佳郎還是桀驁,我沒有坐過誰的腰!”

“大物公子!你明明坐在了我的腰上,不要說謊。在這裡只能說真話。”善俊泰然地說。

到底想怎麼樣啊?允熙極度無語不知如何是好。

“那能叫坐在腰上嗎?只不過是從樹上掉下來借你墊了一下而已。”

“安靜安靜!大家都安靜在位子上坐好!”


被東掌議一喊,大家都閉上了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但是都轉著眼珠子互相竊竊私語
,從樹上掉下來?到底是什麼情況。載申又咕嘟咕嘟說起來。

“我是去了大成殿。因為在婢僕廳被大物耍了,心裡很火大。所以昨天晚上拉著他去
大成殿,硬把他掛在三神門右邊的銀杏樹上,然後跑了。這就是全部。”

那樹的高度泮宮的人都知道。不是桀驁那種人絕對上不去。一直安靜聽著的守僕突然
想起來什麼似的喊道。

“啊!那麼那聲音是大物儒生的嗎?我從婢僕廳出來想去茅廁,一直聽到大成殿有鬼叫
一樣的聲音,覺得很奇怪就去那裡看了看。好像是在喊誰的樣子……。”

“是,我很著急地喊了桀驁師兄。但是他連頭都不回一下就走了。”

“嘖嘖,誰能攔得住桀驁的壞脾氣?大半夜的把我們大物掛在這麼高的樹上,
他該有多害怕啊。”

聽了勇河的話,大家突然集體瞪著桀驁。留下了對大物的一片同情。

善俊突然站出來冷靜地說。

“也許他聽到的呼喊聲是我的也說不定。桀驁把大物掛在樹上回來後我去找他了。”

一個完全沒看到情況的儒生接著他的話說。

“所以大物從樹上跳下來,佳郎在下面接的時候摔倒了?那麼那種姿勢也是難免的。
那個守僕!在腰上坐了很久嗎?有像波浪一樣搖晃了嗎?

“沒有!沒有那樣。馬上就分開了。之前聽了婢僕廳的傳聞,我以為他們保持這個姿勢
很久了,以為我只是看到了結尾。我也嚇了一跳趕緊走開了。如果沒聽到婢僕廳的那些
傳聞,我也就不會這麼誤會。我犯了死罪!請饒恕我吧。”

西掌議慢慢站起來面向善俊,自暴自棄地說。

“佳郎!有能證明這些的證據嗎?證明那個儒生看到的是桀驁,守僕看到的是你!”

“隨便聽到一些自稱目擊者的人胡說,也沒有證據就揚言要把他們從青衿錄上除名,
現在卻要求我們拿出證據,不是太強詞奪理了嗎?但是我可以給你們證據。那個守僕!
說說看。天太黑沒看清臉,但是衣服總能分辨吧?穿了什麼衣服?”

“和大物儒生一樣穿了行衣。頭上還帶著儒巾。我確信。”

“那麼,看到桀驁的那位儒生,他穿了什麼衣服?如果你連臉都看清了,衣服沒道理
看不清吧。”

儒生低下了頭,聲音逐漸變小。

“……是,是紅色的道袍。頭上什麼都沒戴……。”

結論終於出來了,其他人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善俊站起來對他們說道。

“你們說那種事情很肮髒?在我看來,不是親眼所見光憑想像就胡編亂造的你們的嘴
更加肮髒。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


別人全都出去後,明倫堂只剩下了善俊、允熙和勇河(載申出去教訓那些下齋生了)。
痛苦、絕望、疑問困擾著他們。這麼痛快地解決了這件事應該高興才對,但是善俊卻像
殘兵敗將一樣痛苦。

他心裡清楚,雖然他們解決了這個謠言,可是並沒有說出全部事實。在大成殿,在清齋,
甚至在泮宮的各個地方,他的內心深處已經發生過無數次這種不恥的事。就算瞞過別人,
自己也饒恕不了自己。今天的騷動對他來說留下的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痛和覺醒。

而且善俊感覺到允熙和載申之間發生的絕對不是什麼裝鬼玩笑,他們倆一起在婢僕廳
是為了其他事情。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因此無法說出口的誤會形成了。
這樣無數種感情交織在一起,他和允熙之間形成了高大堅固的壁壘。

允熙也是。她今天切身體會到了,如果自己隨心而動會給善俊帶來多麼致命的傷害。
幸虧這次是和毫無關聯的載申,萬一今天謠言的主角是善俊的話,在那些上儒面前,
自己根本無法堂堂正正地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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